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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话的女人(H) (第2/2页)
“啪啪”两下,不留一点情面,蒂莱塔脸上火辣辣的多了两个红印子。 所有欢愉退却,疼痛涌上来,她才意识到他对她的施与,掌握着随时收回的主动权。而即使在床上,他的忍耐阈值也并不高。 她不该这样任性的,他不想看自己的眼睛,或许因自己的眼睛不够漂亮,女人心中酸涩,泪珠流下来,赶紧拿起黑领带,又给自己蒙起来。 “要乖,知道么。” 男人这才勾起嘴角,一边欣赏着远处的铁塔,一边重又开始挺动。 可他眼里却早已没了刚开始的迷醉,他不再吻他,而是审视起镜子里她的乌发雪肤,情欲化成一种程式化的,单为快感而做的机械运动。 这波斯猫不但眼睛不像她,声音也不像她,说话语气更不像,下回应该把她的嘴也堵起来。 黑发美人经过刚刚惊吓,也再不敢不顾一切地缠抱男人的躯体,她紧闭着嘴唇,压抑着吟叫。即使如此,她被他调教得身心合一的身体,还是发大水般地浇淋着男人性器。 随着身体撞击声不断加快,男人终于冲到顶峰,待他眼神从巅峰的余韵里的恢复清明,便转身离开。 白皙胴体就像被用完的性爱娃娃一般软倒在墙角边。 拉上裤链,扣好风纪扣,男人把纵情痕迹一丝不苟掩盖在制服之下,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上一支雪茄。 暗红色的光燃起,烟雾如同一条蛇蜿蜒攀升,从他唇间逸散开来。 而那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想要依偎过来,刚碰到他的肩线,就被烦躁推搡到地上。 君舍眯眼吐了口烟圈,不得不承认,这女人还不如他最近冷落的西西里小兔,那西西里小兔委屈时,至少黑眼睛会真实地氲起水汽。 这女人的姿态太顺从,眼神太外露,香精味儿太呛人,连在床上的时候也太熟练,目的明确得让人索然无味。 就连掐住她后颈时,吃痛的呜咽也太过谄媚,疼得流眼泪,睫毛都不会抖一下。 门砰一声关上,震得壁灯都晃了晃。一个满脸茫然的女人被拖拽着推了出来。她扶着壁毯,踉踉跄跄在过廊里晃,手袋里鼓囊囊被塞了一沓法郎。 房间骤然空旷下来。 廉价香水味与顶级哈瓦那雪茄的冷灰气交织,酿出令人不适的颓败感来。在这片寂静中,男人思绪滑向另一个身影,那个最近有些忘了分寸的小东西。 君舍嘴角噙着丝嘲弄,眼底却深得像塞纳河底的淤泥。 记忆把时间拉回三个星期前的黄昏。夕阳把第十六区的高级公寓泡成一片暖金色。女孩像只被阳光惊扰的蝴蝶飞进了客厅。 “奥托,你快看——”她的雀跃几乎要满溢出来,“红磨坊!我拿到了替补主舞的位置了!下个月首演!” 女孩把海报献宝似捧到他眼前。 《Le Voile Noir(黑纱)》的紅色花体字张扬跋扈,下面“无声的尖叫”像道伤疤横亘,配图是戴面纱的舞女,肢体扭曲成狂放姿态——典型的战时巴黎堕落风。 无声尖叫?呵,这被战争吓坏了的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装腔作势的呻吟。 君舍正陷在丝绒沙发里,慢吞吞擦着他的鲁格手枪,他没接,目光掠过那张纸,最终落在她因奔跑而泛红的小脸上。 他的小兔不像他们刚刚遇见的时候那般苍白、羸弱,黑溜溜的大眼睛,总是呆呆望着人。 她现在,整个人透着一种活力,适当的活力增加情趣,而过分的活力,只像他向来厌恶的阳光,刺着人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