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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神秘买家魏先生 (第1/2页)
47 神秘买家魏先生
老城区,一栋快要拆迁的五层旅馆,牆皮剥落,招牌只剩“HOTEL”红字在闪。 周沅也用最后一个身份“Maria Popescu”登记,付了三晚现金,拿了四楼最里间的钥匙。 房间只有八平米,牆纸发霉,暖气片坏了一半,窗户用胶带封了缝。 她把登山包扔到床上,倒头就睡。 睡了三个小时,寒意从脚底爬上来,她醒来时已经烧得浑身发抖。 流感来得又快又狠。 她拖着箱子翻出退烧药,乾吞了四片,还是没压住。 夜里十点,体温计显示40.2℃,她躺在发霉的被子里,意识像被雪埋住,时而清醒时而昏沉。 凌晨两点,走廊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是旅馆老闆的女儿,一个十六七岁的罗马尼亚女孩,平时负责打扫。 女孩见她房门虚掩,进来一看,吓得直接喊了父母。 “Doamna!Doamna!您得去医院!” 周沅也烧得眼前发黑,却死死抓住床沿,摇头,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不用去.....不能去......” 女孩急得哭出来,罗马尼亚语夹着破碎英文不停说“you will die”。 老闆夫妻俩没办法,只好把家里能找的药全搬来:退烧栓、半瓶对乙醯氨基酚糖浆、一板过期的奥司他韦、两包感冒冲剂、还有一小瓶医用酒精。 老闆娘用毛巾沾酒精给她擦手心、脚心、腋下、脖子后面,冰得她直哆嗦。 少女则是烧了满满一壶热水,加盐加糖,半强迫地灌她喝。 周沅也烧得神志不清,却还在喃喃说“不要去医院……” 整整一夜,少女都守在她床边,每半小时量一次体温,用湿毛巾敷额头,烧到她说胡话就握住她的手轻声喊“Maria… Maria…”。 天快亮时,高烧终于退到38.5℃。 周沅也缓缓睁眼,第一眼就看见少女掌心那枚被攥得变形的银色十字架。 她眼下两片浓重的青黑,神情却像劫后馀生,彷彿整夜的祈祷真的把人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 “陆屿……是你的什麽人?妳烧迷糊时,一直喊他的名字。” 周沅也嘴唇动了动,想说什麽,却只发出一声气若游丝的喘息。 下一秒,眼皮再次沉沉合上,重新被拽回黑暗。 再次醒来,窗帘缝里透进来的已经是第二天的光,灰白、稀薄,像一层旧纱。 这次,烧是彻底退了,只剩骨头缝里的酸和头昏沉得像灌了铅。 周沅也摸到床头的水壶,咕咚咕咚灌了半壶凉水,水顺着下巴滴到被子上也懒得擦。 然后她下意识伸手去摸卫星电话,那支永远关机、只在紧急时开的Thuraya。 萤幕亮起,显示两通未接来电。 同一个陌生号码。 她盯着那串数字,脑子还是一团浆糊,拇指悬在回拨键上,最终还是把电话扔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