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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愿意? (第2/3页)
觉地凝滞了几秒,仿佛意外地捕捉到某种特别,但当她看到伊森难得透出些许轻松的表情,便微不可察地收回视线,唇角一动,没有说话。 伊森牵着何甜玉,走向餐厅。 穿过一道半隐的玻璃推门,视野豁然开朗。空间没有传统早餐桌的布置,而是一整排定制的钛合金长吧台,悬浮式设计宛如延展至天际的线性雕塑。椅背极低,造型极简,贴合脊椎的弧度与材料弹性却精准得近乎严苛。 整个空间正对着东侧整面落地玻璃,黎明的光像一层冷调绢纱,从城市天际线缓缓倾泻而下,为每一处棱角罩上了近乎临床级的清洁感。 吧台上陈设着双人早餐,份量并不多,却挑不出一丝破绽:来自诺曼底的发酵黄油可颂,两款口味分别佐以夏季黑松露与野生香葱炒蛋;搭配以色列无花果、挪威冷烟三文鱼与西西里羊乳干酪,点缀的冷压橄榄油来自私人橄榄庄园,瓶身无标,只以一道手写编号作记。 饮品部分也经过精准调配——不锈钢保温筒中是以95℃萃取的蓝山单品,细口玻璃瓶盛着的粉橙汁颜色略浅,是凌晨三点前完成压榨、静置后去渣的第一道清汁,另有一小壶未加糖的日本蒸青奶饮,奶源为北海道生乳直供。 伊森拉开高脚椅,请她落座。何甜玉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只能顺从地坐下,手心早已出了一层细汗。她瞥见边Alex站在伊森后侧,手中拿着平板,像是随时准备汇报日程的样子。 何甜玉觉得这个时候自己也应该是站起来的,但又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什么身份——是宾客、是职员,还是只是被他带进来的一段插曲?她的身体下意识要起身,却又在一半时顿住,尴尬地维持着一个既不坐实也不站稳的姿势,像被钉在这光洁高脚椅上的异物。 伊森看她一眼,那眼神既不带责怪,也没有鼓励,只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像在看一件尚未完全调试好的器物。他低声说了句“坐下”,语气平稳,却像某种习惯性下达的命令,不容质疑,也无需重复。 他说完便移开视线,似乎她的动作和反应已经不再值得关注。他转头看向Alex,眼神一落,Alex便立刻开始汇报,语速不紧不慢,像早已习惯这默契的转换节奏。 伊森喝完一杯咖啡的功夫,Alex已经干练的汇报完今日事务,她最后看了眼平板,语气平稳:““港务署那边传来消息,王建勋推动的港口规划草案将提前一周进入内部协调,是否需要调整您原定的现场评估安排?” 伊森没有立刻回答,只低头看了一眼杯中尚温的深色液体。他指腹轻轻摩挲杯口,仿佛在听,又像在思考。 片刻后,他摇了摇头,语气淡得几乎听不出情绪:“沈牧去安排。” 他完全没有任何要亲自出席的意图。对他来说,这样的局面,不过是手下该处理的事务,根本不值得他亲自过问。港口开发权也好,新区规划委员会也罢,虽是本地权贵角力的焦点,对王建勋来说是需要步步为营的筹码,但对伊森而言,只是整盘博弈中的一个点位。 他不需要为了任何一场势力博弈亲自出面,所有的棋盘,早已布好。他习惯站在更高处,目光投向的是城市的再定义、资本流向的重新编排、甚至一整个区域未来十年的政策风向。他看中的,不是眼前的利益分配,而是谁能在下一个周期稳住阵脚、成为他愿意扶持的“执行者”。 他只需等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