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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耳朵,不让我继续听那些辱骂。我攥紧沾血的手掌,心想,早知道把那个老头也杀了,他和他那个嘴贱的孙子就应该一起被我推进狼窝里被狼咬死。 …… 江七太吵。 他说了许多稀奇古怪的话,例如后人会造出来能飞到天上去的东西,也能制造出能潜到深水底的机器……这些我都懒得去听。 我随手在花丛摘下一朵花,别在江七耳边。 他顿时噤声。 坤泽应该都喜欢被夸漂亮,即便他是异世界的人应该也差不多。我勉强扯了个笑,夸这花衬得他貌美。 他怔怔地看着我,像是犯了痴呆。过了好一阵子用手捂住脸,又透过指缝偷偷瞧我,小心翼翼问我有没有和旁人说过类似的话。 我不解为何这样问,可还是回答他没有。 他低头闷闷的笑。 我知道,书院里的人都以为我和江七两情相悦。兰辞那个13岁的小伴读替他家主子帮我送遗留下来的书本的时候就这样问了一嘴。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他绷着脸把嘴唇咬到发白。 “即便你和他皆为乾元也不在意吗……” 他声音颤抖地问。 要不是他提醒,我险些忘了江七在外人面前的性别还是乾元,而我和他相恋,乃是世人所不容的——也怪不得书院的人这些天看我的眼神更怪了,或许在他们眼里,两个乾元相恋实在奇异。 我常年浸没在别人异样的眼光里,对此并无太大感触,至于江七会怎么想,我不在意。 我太过于渴望富贵。 在外人眼里,一个乾元想要不劳而获,而是通过自己的爱人来平步高升,这是极其丢人的。可我早就过够了这种样样不如人的生活,娶了江七,不过是再多一些议论罢了。 我知道这只不过是对自己的安慰。 胎记烙印下耻辱,而“天残”像是把裂开的伤口再次割开,汩汩流淌着沸腾的血,我伸手就能摸到使我痛苦的那层皮rou。 与其余乾元在身体上的不同使我更加憎恨。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我从头到尾都是不一样的。 这不公平。 造物主在造我的时候是分了心吗?为什么少了一个部件,还把我的脸皮烧烂烧黑,使我常年自卑自哀。 好想把那些健全的家伙都杀了,每一个部位都该拆下来给我。 先挖下来眼珠子——他们总在看我,让我恶心。 接下来是舌头——为什么要在背后议论我? 接下来是脸皮——凭什么我的脸就因为多了胎记而被人指指点点,凭什么他们的脸就是完美的。 如果不是我承担这一切,如果能有邪术把我的痛苦转移……我希望能千百倍的转移到那些讥讽我、嘲笑我、无视我的人身上。 我深深地、强烈地恨着江七。 他像是在阳光下长大的孩子,与我这种躲在阴影里的人不同,在他面前我的自卑被无限倍放大。 他讲述着他在另一个世界——也就是他的前世是多么幸福,即便因病英年早逝,也没有受过太多痛苦。在这个世界他依旧快乐,有爱他的家人,有无穷尽的财富。 他停顿了一下,红着脸羞怯的看向我,试探性的牵起我的手,慢慢五指相扣。他脸上的红晕扩大,用粘稠的眼神看向我,说自己身边因为有了我而更加幸福。 我难受得浑身发抖,再也听不下去。 江七的笑容僵住,慌忙拿起手帕在我脸上胡乱擦,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我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