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什么(倾) (第1/2页)
我算什么(倾)
穿过前厅时,抱琴花娘,端坐大厅中央。吴侬软语,唱得是游园惊梦。 “……似这般都付予断井残垣……” 卫眠特意看去,戏台已经拆除,隔成了两间雅厢。 唱词倒也应景。 她不由低笑,跟着咿咿呀呀哼唱起来。 楼外白日里的热闹一扫而空,深秋凉意渐浓,太阳完全落了下去。淡淡暮色,笼罩着清冷的长街。 临时搭建的戏台三米来高,八根滚木,两两相捆,撑住四角。红布围挡,戏台下就是杂耍艺人的更衣间。 卫眠走近,左右看,伸手撩开红布,里面是空的。 她脑中刚有什么闪过,身体被人一把抱住,带进了红布。 索尔倾将她紧紧压在两根滚木之间的缝隙上,低声喝问:“我算什么!” 粗重鼻息洒在卫眠鬓边。天将未暗时的昏黄光线铺满男人俊朗的侧脸,让他过分英挺的颧骨线条柔软下来。 如果他不是那么生气,如果他箍在她腰间的手臂不是那么用力,卫眠想,她一定不会,抬起膝盖就照着他的jiba磕去。 索尔倾料到她会这样,趁她抬腿空挡,大腿卡进她两腿中间,双手握住她的手腕,按倒在滚木之上。 他的唇停在她唇珠的前方,又问一遍:“我算什么?” 卫眠暂时被他制住,人在屋檐下,低头。 “你算同事。同事的意思,就是在同一个单位上班…….” 他的唇迫近了半分,她能感觉到他唇上的温度。 “那他算什么!不许装傻!他!闻景聿,算什么!” 这么近距离地看,索尔倾的眉眼长得也还不错。浓颜美男,硬朗骨相,深邃五官。浓眉,长睫,双眼皮,大眼睛。可惜眼中有伤痛,像被抢走食物的花豹,气质忧郁又危险。 卫眠想,要是说,这是我的隐私,与你何干。他雪白整齐的牙齿一定要咬住她的喉咙。 她选择说别的。 “放手。” “不说,好,我替你说!他血统卑贱!生母是贩丝路上的野妓!陪睡过的男人,每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闻廷忻到底是他的兄长,还是他的生,嘶!” 两根滚木之间的缝隙,卫眠身体虽不能对折,头可以后仰。她蓄满力量,颈椎仰到最大极限,额头对着他的鼻梁用力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