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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第3/4页)
r> 不过这个以往,也隔了三年之久。 柳湘盈抬手摸了摸谢远岫的眼皮,指尖轻压在他眉尾,“不及三哥,公务繁忙,是该多休息。” 她的手法很好,不知按压了哪处xue位,微微用力,酸胀的脑仁却得以舒缓,有些昏昏欲睡起来,朦胧间便听柳湘盈轻声道:“那三哥早些歇着,盈娘就先回去了。” 谢远岫睁眼,身子还未起,直接伸手将人拽回来,最后一点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柳湘盈没忍住,在他怀里笑出声。 谢远岫半抱进怀里,箍着她,右手在她笑得发抖的后颈暗示性地揉弄,柳湘盈不在乎,笑眯眯地窝在他怀里瞧着,嚣张得很。 她拾起刚才的书举到脸边,挡住自己和谢远岫的半张脸,柳湘盈的笑声淡了,淹没在纸墨香气中。 书页翻动摩擦,后颈的手转揉为压,女人鬓发微动,嘬吸的声音很低,只能漏出些舔弄的水声,细流蜿蜒在不断移动变幻的高大山尖。 后颈的手泛起青筋,她被掐着脖子含弄,翠绿的钗子闪烁微光,闪烁在男人失神的面上,鼻息发沉。 什么花,什么书,都抛之脑后。晚夏正好,谢远岫偏爱她日光下的躯体,神情、体态,动情难制的颤抖淋漓,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些花不仅可以做香料,还能入膳。 府中议事的官员也能得些口福,有时谢大人府上的茶点都是变着法儿的上,迎合时节又新奇得很。 谢大人府上的香也格外奇特些,在别处闻到差不多的,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众人也都知道谢远岫同那擅香的貌美寡妇的事儿,只是没想到二人长情,谢大人再蓟州四五月,熬过盛夏初秋,情谊都没半分变化。 除了偶尔茶店变更,寡淡无味,让人意外。不过主家坐在上座,神色自如,其他几位只好尝不出,就当他们夫妻情趣罢了。 偶尔茶点寡淡,吹毛求疵,偶尔如春风和煦,不拘一格,统统都是有的。其他大人还好,唯有通判大人,平日里总是动静大些,分外小心。 谢远岫又在蓟州待了半年之久,同行的萧世子随性惯了,当年九月就先回京,临行前给谢远岫个口信便离开了。 谢远岫待到入冬,炭火刚点起来,京畿便来信催促,还告知娄氏病重,性命垂危。 彼时谢远岫同柳湘盈刚浓情蜜意完,正值分别之际,两人面上不显,但都有些心浮气躁。 屋子里沉闷地可怕,谢远岫得知柳湘盈在通判府几年,竟然从没见过几次通判大人,都被安排着从后门离开。 柳湘盈抬眼,语意不明:“那次我好像还看见三哥了。” 当时谢远岫已经知道她在通判府,有意避让,没想到在花园处碰上,当时没多想,现在才明白,是她尽心尽力却被人一直防备着。 红墙绿瓦下腌臜事只多不少,一个兆夫人都如此,更何况其他。 谢远岫没说话,可柳湘盈知道他生气了。 气她自作自受,自讨苦吃。 谢远岫摆手,让她过来。 柳湘盈抬脚往门外走,丝毫不顾及身后冷掉的脸色。 几月的时间,两人闹脾气的次数比前面加起来都多,两人似乎都没有忍让的意思,柳湘盈更是清清楚楚地袒露出来,两人的差距、两人的关系,都该趁着此时,断得一干二净。 兆夫人之流不算什么,曾经会贬低她,现在看在谢远岫的关系,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将来谢远岫离开,她就将铺子作为绪兰的嫁妆,让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柳湘盈想得通谢远岫为何生气,但她没有和好的打算。 谢远岫离开在即,蓟州官员相送,送来的东西满满当当,堆了半间屋子。 柳湘盈也送了,在礼单的最后一行——一只香包,一条佛珠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