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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坠引敌 被逼跳崖】心死,也不过如此而已。 (第2/3页)
熬着,等这副身躯自己疼过了劲。 最坏结果,也不过是疼昏过去。一觉转醒,除了周身冷汗涔涔,倒也没什么旁的问题。 那医修还是捡着荒山里仅有的几样药材,勉勉强强给他熬煮汤水,补充气血,稍添几分力气。 清苦贫乏,日复一日,极轻易地,就磨去了江烆先前在混祭宗里锦衣玉食养出的那些个娇贵脾气。 心丹离体太久,他五感皆钝,慢慢将退成凡人身躯,也得生老病死。 他对入口的东西愈发不计较了。什么都只“咕咚”一口往肚里咽。运气好便能留住半碗,运气不好,便就是“呜哇”一声,悉数又吐回外边。 那小家伙月份才大了丁点儿,脾气却好比凛冬里头毫不讲理的老天。天朗气清地,莫名就抖下来一场厚重的雪。 医修回来那日也是。 毫无征兆的大雪险些封了山路,医修搭着的驴车七拐八拐,比预想的日子晚了近三日才赶回。 细雪仍簌簌坠着,从驴车上跳下的医修眉宇鬓角都落了层雪,糟老头子似的,好不滑稽。 逗得他坤妇都“咯咯”笑起来,伸着手,去替他拨开那花白的鬓角。 江烆抱着块鹿皮静静坐在火堆前,眼底光影忽闪忽闪,满是羡艳。人像是看得呆了,竟有许久,也未曾收回视线。 直到那医修同他爱妻耳语片刻,在她红着脸羞恼打趣的同时,抱起堆打包齐整的药包。 江烆的神色才怔怔收回,落在那一堆药包上面。 正想着这都是谁用的东西,再然后,那堆药包就到了自己怀中。 不是只要一副落胎药而已,怎么会有这样多? 江烆不明,依旧愣着神,慢慢抬眼,对上医修视线,还不及问,对方的解释便先落了下来。 “只最上边这包是落胎的药方。”他挠挠脑门,语气之中还带几分难为情,“你那玉坠子实在金贵,我收着总觉不安心,便索性当了,多给你添上几分上品的补药来,好让你养养身体。” 江烆抱着那堆精致绢布包起的药包,闻言,却是如遭雷击。 他惊诧的目光转来,喑哑着问:“你何时……当的那玉坠?” “四日?不对,七日前,叫这大雪耽误了三日脚程,应是七日才对。” “已有七日,那我,不可耽搁,该走了。”江烆喉结一滚,猝然起身,怀中的药包“唰啦”落了满地,却也顾不得捡,只赶忙先闪身进了屋内,取回“延年”。 “哎,这是怎么……”那医修茫然拾起散落一地的药包,追着他进屋,“你身子未愈,又将落胎,怎地突然要走?” “我……”江烆顶着张已无血色的脸慢慢转过身来,语带惨然,“我树敌众多,那玉坠出手,定引得仇家寻迹而来。若再多待,只怕会牵连了你。” 那医修霎时僵在原地,半晌,才喃喃了句:“你应当早些同我说。” 江烆苦笑,道:“只是要一副落胎药。我不知……你此番就会当了那玉坠。” 阴差阳错,竟是好心办坏事。 医修默了片刻,边扭头去牵条麻绳将药包串起,边道:“那这药你带上。最上面是落胎药,其余皆为补品。再稍等我给你备些伤药。” “七日足够他们追得踪迹,不可。”江烆接下那药包串,却不愿再多耽搁。 大抵是为了真切劝住医修,他